7月17日晚9点，南充高坪万达附近的嘉陵江边。15岁男生和表哥下水游泳，最后一刻还在扑腾，下一秒就沉了下去。表哥吓得动不了，周围钓鱼的人指着岸边的救生圈喊救人，却没人及时伸手。
妈妈跑丢了一只鞋，拉着路人求帮忙报警。救援队来了，打了四小时手电筒，啥都没捞着。爸爸从外地赶回来时，儿子的尸体刚被打捞上岸。妈妈听说消息后住院了，到现在都没缓过来。
江边立着防溺水警示牌，隔三差五有人发宣传通知，可还是有人晚上往水里扎。那晚有救生圈摆着，表哥却愣在原地。要是早两分钟呼救，或是有人会游泳冲过去，结果会不会不一样？
江边钓鱼的老哥说，水流底下暗着呢。表面看着平静，其实深的地方十几米，一不留神就被拽走了。白天都危险，更别说晚上黑灯瞎火。那些觉得“有大人看着没事”的家长，怕是没摸过真正的野水。
展开剩余57%医院里躺着哭哑的母亲，家里花了不少钱。爸爸抬儿子时一直在发抖，邻居说一家人现在整天大门不出。江边照样有人游泳，尤其天热的时候，孩子们成群结队往水里跳。
救援队说今年夏天已经捞上来好几个年轻仔。有的是结伴去玩，有的是偷偷摸鱼。每捞一次，岸边的提示牌颜色就褪一点。
打捞当天，岸边围了好多人。有人说该装监控，有人骂家长没看住。可现在说啥都晚了，孩子就这样没了。
后来路过江边，还能听见广播放着防溺水宣传。那些话混在江声里，听着格外轻。
那个哭到昏过去的母亲，现在还会半夜惊醒。床头贴着儿子照片，手机锁屏也是。有人问要不要走出来，她说：“我活着还有啥意思？”
最近江边又多了几个救生筏，不过大多数时候都空着。钓鱼的老人说，再好的措施也抵不过人上点心。可这话传到网上，有人回怼：“你们当家长的懂什么叫操心？”
夜里江风凉，总有人往水边凑。那个消失的男孩成了故事，而新的故事还在不断发生。救生圈挂在那里，就像个永远没法回答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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